頹毛說不出口

這是去年的賀文，因為去年這個時候俺忘記ｌｏｆｔｅｒ的密碼，而今年的賀文Ｒ１８所以不能ｐｏ，聊作紀念。

*全職高手同人創作
孫翔ｘ葉修
2016年孫翔生日快樂


今天是很早之前便約定好的在家約會的日子。孫翔已經很久沒見到葉修了，乍看之下覺得他瘦了，假裝不經意地摟摟他的腰，實際上還是沒變的一把肉。沒變的簡單無修飾的短髮，沒變的微苦菸味。他還隱約嗅到洗浴後殘留的皂香，想更靠近些確認，卻被葉修巧妙地閃開了。葉修自顧自地走，把孫翔引到客廳。大尺寸的鑲牆屏幕閃著刀光和煙硝的特效，那是他們倆都很熟悉的遊戲畫面。

「看視頻？怎不用電腦看？」孫翔先是奇怪，葉修則笑而不語。兩人在雙人沙發上坐定，孫翔卻是愈看愈覺哪裡不對。

「欸！」

「……」

「欸欸欸！」

「孫翔你可以專心看麼？」

「專心看？你要我專心看我才剛打過的比賽視頻？」

「這很重要你知道不？不是打過就算了。」

「我當然知道啊！但為什麼要現在看？」

葉修不理他，目不轉睛的認真勁頭反而讓孫翔有些惱羞，氣呼呼地斜傾過身子霸佔葉修的視線：「為什麼要現在看？我慶功宴一結束趕到這裡來不是為了複習視頻──」

「那是為了啥？」葉修維持面對榮耀時那種難得正經的表情，孫翔的心跳不爭氣地搶拍，至今他仍無法習慣這種似畏怯又似驚懼實際上只是情動──儘管他往往不太想輕易承認的感情。

『噢，看到了麼？剛剛那記真是太漂亮了！』這時賽事講解很煞風景地插口：『非常精采的尾刀，江波濤的輔助角色對輪迴而言真是不可或缺。』可有可無的評論讓孫翔又更惱了，伸手便往桌上撈遙控器。

「不僅僅只是尾刀，」葉修忽然像坐在那現場講解席接起話來：「這是刻意的安排，臨場反應下的刻意安排，而最讓人不敢置信的是，先牽起線的是一葉之秋，竟然是那個孫翔啊！」

孫翔蹙眉，像憋著什麼，想反駁，又不知道該怎麼說，遙控器是握了，卻按不下那顆鍵。葉修抬手拍了拍孫翔的腦袋，輕輕地，指尖撫順上過髮雕微硬的髮尾，笑了笑道：「呦，就是這個孫翔，本賽季最有價值選手。」語氣中不無嘲諷，卻有著更多的驕傲──以你為傲的那種。

孫翔丟了遙控器，像隻大狗趴到葉修身上，柔軟的沙發吱呀響，兩人順勢橫臥，孫翔手撐在扶手的地方，由上而下瞅著葉修。

「你那種口氣總讓人聽著不爽快，你是我前輩還是啥的？」

「是前輩啊，我在網咖打榮耀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呢。」

孫翔狠狠蹙眉，感覺張口便要回嗆個幾句，卻遲遲沒有發出口，葉修只見他特意保養愛護過的健康白齒在唇間若隱若現。孫翔抿抿嘴，撇過頭去，不知鬧個什麼彆扭，葉修忍不住問：「怎麼啦？平常嚷嚷我老是損你，這次不就誇你了，還不滿意？」

「那才不夠好。」孫翔這回果斷關了電視。

「哦？」葉修不禁覺得好玩。他自稱前輩也不是完全戲謔話，雖然他不曾直接指導過孫翔，除了國際賽之外壓根兒沒同時待在一個戰隊裡過，但孫翔的成長他卻是看得分外清楚的那個人。以前的孫翔哪裡可能說自己不夠好？要是說了這種話，肯定人家要懷疑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建議他去看看醫生了。

「下次，」孫翔重新直視葉修的眼睛，那眼底有不符當下兩人曖昧姿勢的挑戰的意志：「下次我們的連攜要做得誰都看不出來，包括你！瞭麼？」

葉修失笑，孫翔這種堪稱囂張的向上精神不可謂作為職業選手難得的優點之一，就是表現方式嘛，太臭屁了點兒，當初覺得無奈，如今卻覺得可愛了。

「現在比較重視連攜了？你們家副隊的指示麼？」

孫翔撇撇嘴，老大不爽的樣子，碎念了幾句在嘴裡，葉修聽不清，歪了歪腦袋，短髮搔著孫翔的手腕。像被逼供一樣，孫翔萬分不情願地開口：「不就你說的，這不是一個人的遊戲……」

「嗯？誰說的？」

「葉修！」孫翔氣急，看葉修茫茫然的表情卻又不確定他是像平常一樣耍著他玩還是真的忘記了。他首次承認自己敗給葉修的那天，好像很久以前，又好像只是不久前的事而已。對他而言難以忘懷，對葉修而言未必如此，再難以接受仍是事實，畢竟他們成為現在這樣「特別」的關係，真的只是不久前的事而已。想到這裡，孫翔有些沮喪，那神氣一點也不像戰隊剛奪冠又獲得MVP殊榮的人。他帶點懲罰的意思鬆了手，一米八五的大個頭整個趴伏在葉修身上，壓得葉修痛苦地倒抽了口氣。

葉修好不容易抽出手來，又拍拍孫翔的後腦勺。後面的頭髮明顯沒有前面整齊，大概是趕路過來的結果。葉修莞爾，這笑得真心不帶嘲諷，可惜孫翔頭頂沒眼睛。

「既然把它當作榮耀，給我擺出個好看一點的臉吧！」

「榮耀……」

「不再只是炫耀了吧？」

「炫耀……啊！」孫翔恍然，腦袋裡浮現那個白雪隨時等著落下的冬夜。那時他第一次意識到葉修這個存在。踩過別人所謂的新人牆一躍而上的孫翔，可謂少年得志，甭說四賽季出道正當紅的前輩們，就是一、二賽季初期開始活躍到現在的大前輩他也沒特別留心。葉修──當時還叫葉秋──在他眼底就是過氣英雄四個字沒有更多。「鬥神」之名響亮帥氣，但已是過去式。他清楚記得接過一葉之秋帳號卡時的興奮，但也忘不了離去的那個人的背影之中，彷彿還有許多他無法了解的未竟之事。

如果喜歡，就把這一切當作是榮耀，而不是炫耀。葉修確實曾經說過這句話。當時孫翔覺得莫名其妙，卻也無話可駁，如今呢？他或許還想原封不動地把這句話搬給後輩們聽呢。

「你分明記得！」孫翔紅著臉，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氣的還是羞的。

「呵呵。」葉修皮肉上笑笑，孫翔看得出來這笑得是什麼意思，他現在看得出來了，眼光猛地銳利像ＮＰＣ鎖定了仇恨目標便緊追不放：「有什麼好害羞的！事到如今，哈！」

「說什麼‥欸、等、你手往哪鑽的？」葉修的衣服突然多了兩團隆起，孫翔兩手並用，一手從腰側繞到後面，另一手直襲胸膛，葉修趕緊扭著身子閃躲。雖然早預想今晚會是這種結局，但沙發實在太狹促，過去的經驗早讓葉修下定決心不要在床以外的地方同這小子辦事，推攘一陣葉修靈機一動說：「等等等，別急，我又不會跑掉，長途跋涉的你，去洗個澡先。」

「洗澡？你嫌我臭？」孫翔眉毛一挑，這一路上汗是流了，但反正等會兒也要流，他想事後洗。

「是不臭…」葉修怕裝得不像，還認真拿鼻子湊過去聞了幾下，「倒是有香水味，哦，小周的是吧？」

「隊長的？」這話有效，孫翔果斷直起身子，自己抬手左聞右嗅，鼻子裡卻都還是葉修身上那種陳年菸味和著沐浴精香的奇妙氣味，倒忘記了他家隊長根本沒用香水的習慣。

「有有有，自己分辨不出而已。」葉修趁機也爬起身，還鼓勵似地慢慢把孫翔往浴室的方向送。

「啊！」已經到了浴室門口，孫翔卻忽然站定。葉修問怎啦，想都哄到這裡來了希望孫翔別在奇怪的地方鑽牛角尖。

「我懂了！」

「懂啥？」

孫翔瞇著眼睛笑，眼底附帶這那不言自明的得瑟，葉修已經看得很熟悉，孫翔肯定是想歪了什麼，不管他說懂什麼，和瞎扯無二致。

「你放心，」孫翔還刻意停頓一下，看看葉修的表情（至於葉修是什麼表情，要問孫翔怎麼看），「我和隊長沒什麼！」

「……」人家小周也是有選擇權的。葉修忍著，主要忍著笑。

「好吧，洗就洗！」孫翔說著一手開浴室門，一手抓著葉修。

「欸、幹嘛？」葉修愣著。

「一起洗啊。」孫翔回得理所當然。

「不，」葉修回得毅然決然，「我洗過了。」浴室可比沙發更糟，還記得那回隔天他身上多了好幾處瘀青，絕對不好。

「又怎樣，還有那個啊，畢竟隔了一陣子，總得準備一下啊，我…」「不。」葉修直接打斷孫翔的話，那認真的眼光只比打榮耀時差那麼一點。

「怎樣？事到如今還害羞啥麼？」

「總之你如果不快一點等會兒我可能就睡著了。」葉修不想多說，兩步併三步往房間溜。

「你敢睡！」孫翔雖然搞不太懂，也沒想勉強，就是補了一句：「敢睡我也敢做！」聽得葉修覺得不太好。這種事他是沒法子習慣的，害羞什麼的不適合他這已年屆三十的大男人。

孫翔脫衣進了淋浴間，抹著肥皂泡的時候還在想葉修那反應是怎麼回事，不經意瞥到架子上突兀地站著一罐造型明顯和沐浴乳洗髮精不一樣的叫做潤滑劑的東西，過目便忘，直到甩甩短髮冒著蒸氣走出浴室，才恍然大悟，止不住笑，頭髮顧不得吹就往房間去。

「嘿嘿嘿！」

「……」嘿你妹！誠心建議你改練流氓。葉修乖乖的沒睡，裹著被子斜眼瞅孫翔，思及好好個帥哥竟然對年長七歲的同性露出那種登徒子似的表情，葉修連噴垃圾話的力氣都沒了。

「明天我們去網吧。」

「為啥特地去網吧？」現在說這個？葉修無奈失笑，已沒抗拒鑽進被子來就掀他上衣的手──至於孫翔自己很大方地只穿底褲一條就出了浴室。

「我要讓大家見證我贏你的過程。」

怎麼就是你贏為前提了？葉修搖了搖頭：「你放心吧，只要公開競技場就會有一堆人圍觀，反正我的小號都被暴露得差不多了。」

「這樣他們不知道我是誰。」

「沒辦法，一葉之秋不在這。」

「嗯……」孫翔幫葉修剝掉上衣，「如果可以真想啊，再打一次。」

「團戰還是單挑？」

「都來。」

「用一葉之秋？」

「嗯。」

孫翔話愈來愈少，最後終於句點在一個吻裡。久違的吻輕輕一點就結束了，不知道是誰還生澀地微顫，葉修忍不住笑，笑也輕輕的而已，鼻息搔得孫翔心癢癢，又恨又愛，恨葉修的反應一點也不可愛，卻就又愛他這般。他以前覺得葉修這個人難懂，老是處變不驚、迎刃有餘的樣子，漸漸看明白了那些「樣子」之後，才發現最難捉摸的是自己的心情。

「呵呵，」葉修仍笑，只是聽來像情動時的喘氣，「我家牙膏的味道。」

「也是我家的，我們家的！」

「嗯，是呢。」葉修的視線一瞬閃爍，像觸動了什麼開關，耳根子倏地浮現出紅色，就是得在這麼近的距離才看得清楚。這下子輪到孫翔笑，笑得像他少年時期一樣意氣風發。葉修梳起孫翔的前髮，力道適中地揉揉那腦袋瓜，想孫翔一定不知道他並不討厭這副表情──貪婪、驕傲，什麼都想要，也確信自己什麼都能得到。




後記：
俺早就決定一定要來床戲結果呢？？？？？？俺覺得俺打翔周Ｈ還可能比較順（
孫翔生日快樂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在俺心中全職第一男神只有你沒有別人了誰叫你是我曾孫（誰？誰是你曾孫？誰是你孫子？？？？
好累，今天一整天幾乎都在外面，趕到今天都快過完了才能擠出這麼一點點，嗚嗚嗚，俺從半個月前就開始想了明明（語法崩壞
孫翔生日快樂。希望大家不要再一直喊你二翔了（